祁智接受扬眼记者采访。蔡震/摄

扬子晚报讯 （记者 蔡震）每天早晨四五点钟送奶工都会很准时的把奶放到家门口的奶箱里。我们起床后拿到屋子里来热一热，美好的一天就开启了。卫岗牛奶不仅伴随着我们的生活和健康，而且它已经成为南京这座城市的一个文化符号。那你知道卫岗奶牛的故事吗？12月26日，在卫岗牛奶90周年庆典上，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江苏省作协副主席祁智的童话新书《奶牛阿姨》首发了，故事的主角就是一群可爱的奶牛。

一份无法割舍的风味记忆

“卫岗牛奶放在家门口的奶箱里，很少出现谁家会奶瓶失窃、奶瓶被抢的事情。也渐渐成了我们这个城市一种诚信的标志，一种人情味的体现。”不过，祁智告诉记者，他创作《奶牛阿姨》也不仅仅是为心中的记忆。

“有一次带着小朋友们去参观卫岗牧场看奶牛和小奶牛的机会。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现代化奶牛场，颠覆了我对奶牛和牧场的全部印象，我才知道卫岗的奶牛是不吃草地上自然生长的草的。它们其实吃的是一种青干草，放在仓库里，五颜六色的。”后来祁智了解到，青干草和普通草地上的草不仅颜色不同，还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一是不会受自然界的污染；二是营养丰富；三是随着季节的变化，草地上的草量时多时少，奶牛的食量是非常大的，草量少就不能保证。祁智说当时他和几十个小朋友，还有同行的家长对青干草都很感兴趣。“我们觉得青干草非常好吃，以至于我们人人叼着一根青干草走出了仓库。”

通过到牧场去看奶牛，查阅一些资料。祁智想作为我们人都觉得这个草很好吃，那么奶牛一定会觉得更好吃。

祁智体会到，在这个现代化的牧场，奶牛的营养均衡，才能生产出优质的牛奶供应给人类。所以，“我们对奶牛好一点，奶牛也会对我们好一点；我们对奶牛有多好，奶牛就会对我们有多好。我们对奶牛的好，其实就是对我们自己的好。”

一次难能可贵的写作挑战

在这样的背景下，祁智有了想写一本奶牛故事的创作冲动。他告诉记者，开始动笔了，感觉奶牛并不好写，“我在写书之初构思了一个背景设置在牧场的奶牛的故事，本想凭空编造一个牧场，但怎么编都不如去采写一个天然存在的牧场来的真实。”

第一次写以奶牛为主人公的作品，祁智表示挑战之大超乎预期，如何塑造奶牛的性格，也遇到了一些小麻烦。“这个群体是不好写的，因为奶牛，它没有强烈的性格，我不能把奶牛写的像梁山好汉一样性格迥异。饲养奶牛的牧场，也不可能发生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我不能瞎编，今天来老虎，明天来狮子，后天失火，最后打枪偷猎……这些都是不可能。所以对一个作家而言，要写奶牛是非常非常有难度的，怎样把没有性格的奶牛能描绘出不同的形象，怎样能在这个没有故事的这个牧场当中，寻找到一些看起来微不足道又必须存在的事情，构建出整个小说框架故事。所以对作家来说，这是一个挑战。很多动物形象都出现在各种各样的文学作品里，但全世界还没有一部写奶牛的长篇的作品。奶牛虽然没有性格，但是我必须要塑造这些形象，所以，我写了一群奶牛，我塑造的这些奶牛的形象和奶牛的生活习性是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的，你看到文中我想象的部分，不会觉得我是在乱编造，会觉得：哦，奶牛是这样子的！”

一部趣味横生的童话故事

《奶牛阿姨》配有大量画风唯美、线条细腻的手绘插图，让整部作品更活泼自然、趣味横生。祁智在书中不仅讲述了卫岗牧场的来历，还塑造出大纯、颂月、三目、牛小淳等灵动可爱又“身怀绝技”的奶牛形象。祁智用清新温暖的拟人化笔触，描绘了一群生长在牧场上的奶牛的幸福生活：从前，有三个人来卫岗考察，决定在那里建一座牧场。战争过后，牧场越来越大，挤满了一群群曾为烈士孩子供过奶的奶牛。可有一天，她们的平静生活被一条消息打破了：奶牛不再吃草，改吃营养配餐！这个决定还引来了开发商争相抢地盘。牧场接二连三发生了许多奇怪和惊险的事：大镜子空降牧场、小奶牛失踪案、恐怖的“轰隆隆”乐队、奶牛呛水了、加班做的黄油不见了……幸好，这些风波都顺利过去，奶牛们又能产出美味又健康的牛奶，继续她们的幸福生活。

在祁智看来，一个作家要写好小说首先要有故事，故事从哪里来呢？故事就是从你的观察中来，从生活中来。“我当时在牧场的时间不长，接触奶牛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做了很多功课。比如说我用手机给奶牛录像，他们平时的状态、神态，他们的动作，他们的表情，他们吃草的样子。包括奶牛对后代的一举一动，我都录下来仔细的研究，每看一次心情都会激荡。同时我也找了很多的资料，作品完成之后，我交给卫岗牧场的专家审核，看我写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专家说，你写的都非常对。”

一项系列构思的写作计划

祁智的日常工作繁忙，时间很紧张。所以他写每新写一部作品都希望和以前的不一样。无论是《芝麻开门》还是《小水的除夕》或者其他的作品，它们都不一样。“我曾经写过一个长篇童话叫《迈克行动》，是讲人和老鼠之间的斗争。当时对人和动物之间的这种关系理解的比较幼稚，我在写奶牛的故事时，对这种关系有了更深刻的认知和理解，我很冷静，同时又饱含着一种浓浓的感情去写。写着写着，我总是想到曾经哺育过我的人。我刚出生的时候呢，是12斤，在当时非常非常稀罕，很多跟我妈妈一样的阿姨们，早晨就把我从我妈妈怀里面抱走，从一个阿姨的怀里传到另外一个阿姨怀里，到晚上再回到妈妈身边。很多和我的妈妈年龄相仿的阿姨的人都跟我说，她们当时舍不得给自己家的孩子喝奶，一定要把奶给我喝。实际上我真的是喝百家奶长大的。我对儿时有这样一种深刻的记忆和感受，很自然的就把这样的情景和我们面对的奶牛联系在一起。”

祁智表示，从某种角度来讲，一个作家，他其实也是奶牛，他看的生活是美好的，就相当于吃了很好的草。吃了营养丰富的草，最终酿成一杯营养丰富的奶，提供给需要者。

在采访中记者获悉，《奶牛阿姨》只是系列的第一部，祁智还准备了200个小故事，在后续作品中续写可爱的小奶牛。

作者简介：

祁智

凤凰出版传媒集团编审，国家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江苏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一级作家。南京大学特聘教授。第四届江苏省“德艺双馨”中青年文艺工作者，第二届“书香江苏”形象大使。担任过曹文轩、周国平、毕淑敏、黄蓓佳、沈石溪、杨红樱、秦文君等著名作家重要作品的责任编辑。在儿童文学创作方面， 出版长篇小说《芝麻开门》《小水的除夕》、“芝麻开门”系列（5部）以及短篇小说集《羊在天堂》《除夕的马》等。获国家大奖2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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