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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远(著名戏剧音乐家徐志远做客徽派:音乐是我这辈子仰望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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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3月20日 04:03 来源于:烟月稀财经笔记 浏览量:
新安晚报 安徽网 大皖新闻讯 从1981年考入上海音乐学院戏曲作曲进修班至今,徐志远在戏剧音乐创作与研究这条道路上已经孜孜以求了四十载。近日

新安晚报 安徽网 大皖新闻讯 从1981年考入上海音乐学院戏曲作曲进修班至今,徐志远在戏剧音乐创作与研究这条道路上已经孜孜以求了四十载。近日,著名戏剧音乐家、一级作曲徐志远做客由古井贡酒年份原浆古•20冠名的大皖徽派栏目。谈及中国戏曲的守正创新,徐志远说,虽然不同时代有不同的追求,但“美”是终极目标。“美好的东西永远有价值,也永远丢不掉。”

天性中对声音感兴趣

徽派:有人说您是一个很好的叛逆者,也是一个很好的继承者,您的叛逆跟音乐有关系吗?

徐志远:跟音乐没关系,我做音乐是阴错阳差,完全不是自己设计的。当然,我爱好音乐,天性中对声音比较感兴趣。小时候父亲在广播站工作,把我带到演播间去,只要耳机戴上耳朵,这两小时我可以一声不吭。我怎么会背叛音乐呢,音乐是我这辈子仰望的“神”。对于传统戏曲,我想过,其实最好的叛逆也是最好的继承。古人说,世之曲调,三十年一大变,自古至今不知几变也,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变化中就得有人往前走,戏曲的千年历史就是这么变过来的,假如都不做“叛徒”,那今天还唱一千年前的曲调,这不是我们的文化传统,我们的文化传统是“常中有变”,“变中有常”,只不过有些节点某些人做得陡了一点,跟别人的想法拉开了一点距离,就会有“叛徒”来了的惊呼。我自己评价自己,大体上还是稳健的。

徽派:是怎么走上音乐的职业道路的?

徐志远:我是1972年在岳西剧团参加工作的,开始是学司鼓,后来自学作曲。1981年去上海音乐学院学习,从山区走出去,这是一个比较大的人生转折。因为音乐这个东西光凭自己喜欢是不行的,还得有基本功。这个学习过程对我人生很重要,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当时时白林先生很关心我们这几个在上海学习的安徽学生,一去上海就去看望大家。后来,因为要做《中国戏曲音乐集成·安徽卷》的编纂工作,他想找两个年轻人,就看上我了,费了很大的精力把我从岳西调出来,调到他身边,不光是当他的学生,也是他的助手。

安徽卷编了8年,期间,把安徽的20多个剧种认真梳理了一遍,做了深入扎实的工作。时先生还给我们一些创作机会,第一次让我参加电影音乐创作,让我做指挥,他非常关心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成长。那时候条件也比较艰苦,我一个人暂住在办公室里,有一次,天很晚了,下着雪,外面忽然有人敲门,是老爷子抱了个被子来找我,说:志远,降温了,不要冻着——这一幕永远刻在我的心里,每每想起都非常感动。

不同时代有不同时代的美

徽派:其实你当时有机会留在上海,但还是选择回到家乡继续搞戏曲音乐。

徐志远: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吧,那时候我出去学习,是县里面出的学费,我还拿了全工资,还安排团里面的人把我的工作接下来,当然是要答应学成回团的。快毕业时,我的主课老师何占豪先生和我说,校方想叫我留下来,我想了很久,不行,回去怎么交代?我说我得回去,因为答应了家乡。大概这就是我性格中比较“拧”的方面。

徽派:当时已经把戏曲创作的理念带回去了吗?

徐志远:问得好,学习带来了长进,给自己过去信马由缰的创作立了一些规矩,多了一些新的思索,新的手法,眼界也开阔起来。当然,开头的时候还是会磕磕绊绊,会“打架”的,要在创作实践中不断摸索,不断磨合。编安徽卷的过程中,我又重新回到家乡,做起岳西高腔的田野调查,下乡一个个上门去找艺人,约好时间,把他们集中到一个地方,录音,整理谱子,记录成册,归纳分类,形成集成要求的分卷。这一两年时间,其实又是一次民间音乐的深入学习,对我了解戏曲音乐的原生态,形成戏曲音乐创作的理念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徽派:有把您的理念跟时老聊过吗?

徐志远:我是跟着时先生的步伐做安徽戏曲音乐工作的,他的理念一直是比较创新的,他觉得只有创新,戏曲才有前途,他是这个理念的坚持者。要说“叛徒”,他比我叛得早。据说,当年电影《天仙配》里“你我好比鸳鸯鸟,好比鸳鸯鸟”这样二重唱出现的时候,有人就指责说:这是什么唱腔啊,一个前面唱,一个后面跟,跟还跟不像!但是久而久之,这段男女声二重唱已经成为黄梅戏的经典了。原因是,这段唱腔它是真好听啊。对戏曲音乐的创作,可以有多声部,可以往更加现代,适合更多人欣赏的方向去走。我觉得美是终极目标,而且不同时代有不同时代的美,为摆脱目前戏曲音乐相对来说的停滞状和窘境,大家多想些主意,多实践,要搞“试验田”,社会和业内也应该给予更多的理解,提供允许失败的宽容氛围。

要照顾到观众的耳朵

徽派:90年代初的《红楼梦》音乐创作,是您自信心树立的阶段吗?

徐志远:我刚才说不同时代有不同时代的美,但对美的本质的理解、“咂摸”会有不一样。年轻气盛,会把一些新鲜的东西装进来,很有冲击力。到了某个年龄段以后,沉淀下来想想,就希望更温润点,希望里面韵味更浓一点。

中国戏曲的发展如果离开了对韵味的孜孜以求,受众可能也不同意。前两天跟黄梅戏演员杨俊聊,她说,观众的耳朵是保守的,我觉得有道理。中国戏曲是“层积”的艺术,在声腔方面有时需要从两方面去说,虽然“三十年一变”,但美好的东西永远有价值,不会被打破,就像一个建筑物放在那里,你不需要推翻它,只需要构建新的建筑。就像唐诗之后有宋词,它们至今依然有生命力,依然流传,戏曲音乐在各时各代“建造”的音乐建筑,会永远留存下来,不要漠视它。

徽派:怎么知道哪些美要保存,哪些美要大胆地突破?

徐志远:问自己。作为一个作者,你是第一性的,出发点在你这,必须自己做好功课,先把自己感动,再去感动别人。一个作曲家,心底要纯洁,要坚信只有美好的心灵才能写出美好的旋律。要随时代的变化而变化。

我有一些音乐剧和黄梅戏结合的尝试,音乐剧在西方大获成功,它也是舞台剧,也有唱有跳有表演,跟我们戏曲很像,我们可以拿着音乐剧的样式跟戏曲做结合。我们的黄梅戏,比较起高度程式化的不少大剧种,能拿出来竞技的东西并不多,但它很自然,很从容,语言好懂,唱腔好学,跟大众打交道很方便,音乐剧恰恰也有这种特点。我写了几部有音乐剧风格的黄梅戏,像《秋千架》《青铜之恋》,包括吴琼的《贵妇还乡》,一直在做,有机会还可能继续下去。

徽派:面对质疑,您的自信源自哪里?

徐志远:戏曲真是一个博大精深的东西,它对我们这个民族的精神世界,操守,情感表达,审美样式都有着自己的特点甚至是“高度”。我是相信舞台上面对观众直接交流,戏曲也好,音乐也好,不会消失。

年轻一代胆子要大点

徽派:刚刚提到的受众的耳朵对您的创作影响大吗?

徐志远:这就是自我和他人谁更重要的问题。黄梅戏的特点是大众化,在这个语境下,做不到大众性,太注重个性化是不行的,我们是要考量受众需求。黄梅戏一直有它辐射全国的受众面,这是安徽的“宝”,跟大众的亲切度,情感上的联系,这值得珍视。

徽派:比如我们去听吴琼的《红罗帕》,其实并不都是传统的东西。

徐志远:吴琼在这部戏里不断地挑战自我,改善自我。她会慢慢演成很有个人风格的存在,很多好演员都会这样,唱成她自己的样式。我以前觉得演员最没意思,每天唱一样的戏,念一样的词。但有一次马兰跟我说,她每一场戏唱得都不一样,每一场都当作第一次接触这个戏,用自己最新鲜的现场感受去演,这给我很多提醒。好的演员是这样的,每一场演出都是第一次演出,新的过程。

有人说中国戏曲是“高稳态”,“半稳态”,需要“渐变人不惊”地发展。我想想也不完全对,黄梅戏就是特例,“出道即高峰”,当年参加拍摄电影《天仙配》的艺术家平均年龄30岁都不到啊!所以,搞艺术还是胆子要大点。

徽派:关于戏曲的传承与变革,您会跟年轻人怎么交流和传达?

徐志远:现在对于传统艺术有个说法,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我仔细琢磨过这个理念,传统东西进入现代,要有创造性的转化;发展也不能是老调老唱,老唱老调,要有创新,我很赞成这个说法。现在国家很重视传统文化,对年轻一代戏曲作曲人才十分重视,包括我们安徽省艺术研究院也开设了两期戏曲作曲班,黄梅戏的作曲,庐剧的作曲,请了包括时先生何先生在内的全国各地的名家给大家上课,我相信戏曲在大家的关心重视之下会有更好的发展方向,有更好的接续。总归应该一代比一代强,年轻人要大胆前行,把前浪打在沙滩上。

新安晚报 安徽网 大皖新闻记者 李燕然/文 薛重廉/图

编辑:彭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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