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楼十二房(浮世绘“青楼画师”笔下的《青楼十二时》)
日本浮世绘画师喜多川歌麿笔下的美女不仅是一道社会风景,他更善于捕捉和刻画日常生活细节及丰富的喜怒哀乐表情,将视线投向女性的心灵深处。在他遗留至今的全部作品中,直接描绘吉原花魁的约占三分之一。最早研究浮世绘的19世纪法国文学家龚古尔在其所著《歌麿》一书中,将喜多川歌麿定义为“青楼画师”,尽管略有以一概全之嫌,但还是相对准确地把握住了他画业的主要成就。
《青楼十二时》系列是喜多川歌麿表现吉原生活细节的代表作。当时江户没有严格的时间概念,按照习俗,一个“时刻”即两小时。全系列共12幅,随时间推移选择了游女生活中有代表性的内容,体现出喜多川歌麿对吉原风俗了如指掌以及对游女生活的细致观察。
《子之刻》为午夜12时左右,正在收拾被褥准备就寝,蹲着折叠衣裳的是被称为“振袖新造”的见习游女。
《丑之刻》为深夜2时左右,起床外出的游女手执用于照明的纸捻,正在蹬拖鞋。背景上施设的金粉衬托出珊阑夜色,睡眼惺忪的神情颓废而缠绵,这是该系列中最精彩的一幅,也是喜多川歌麿单人全身作品中的杰作,入木三分地刻画了游女的精神面貌。
《寅之刻》为凌晨4时左右,两位游女围坐在火炉前谈兴正欢,似乎正在吃早点。右边的游女身披男性外衣,暗示了特定的场合。
《卯之刻》为清晨6时,按照吉原的规矩,无论任何身份的客人都必须在6时前离开。画面上的游女正在替客人穿衣,男性服装的内衬上印有狩野派画师的作品,表现了受制于宽政改革的禁奢令,当时的富人流行将奢华装饰藏在暗处的时代特征。
《辰之刻》为早晨8时左右,两位“振袖新造”还在被窝里踌躇。
《巳之刻》为上午10时左右,“振袖新造”为刚刚出浴的游女端上茶水。在吉原,中级以上游女的屋里都有泡澡设施,日语称为“内汤”。
《午之刻》为正午12时左右,梳妆打扮中的游女正回首读信,对着镜子关注发型的是婢女“秃”。
《未之刻》为中午2时左右,左侧地面上的卜签显示了面向画外的游女正在请巫师占卜,中央的“振袖新造”正在装模作样地为右边的婢女“秃”看手相。
《申之刻》为下午4时左右,游女在“振袖新造”的陪伴下正要出行,似乎前往茶屋与客人见面,即所谓的“花魁道中”。
《酉之刻》为傍晚6时左右,这是吉原一天营业的开始,游女们将坐在木栅栏后兜揽生意。画面上手提灯笼的是茶屋的侍女,看起来花魁刚刚抵达或是正要离开。
《戌之刻》为晚上8时,坐在“张见世”位置上的游女在写信,正与婢女耳语。
《亥之刻》为夜晚10时左右,在与客人对饮的酒席上,挺拔端坐的游女与昏昏欲睡的“秃”形成鲜明对比。
《青楼十二时》的画面上虽然只描绘了游女,但通过道具的暗示和人物动态方向的呼应关系,将画面内容扩张到了画外,由观众以各自的想象力来补充没有出现在画面上的人物,全景式地展示了吉原游女的真实生活。
《北国五色墨》系列沿用了大首绘构图,北国即北廓,指位于江户城北的新吉原色情区。“五色墨”则借用1731年(享保十六年)刊行的俳书《五色墨》,借用墨色不同之意形容吉原五个阶层的女性。这个系列的五幅依次为《花魁》《艺妓》《铁炮》《切娘》《川岸》,花魁是最高段位的妓女,自然地位高尚;艺妓不属于妓女,卖艺不卖身;其余则是普通妓女,川岸的地位最低下,由于在吉原四周河岸边的陋室里接客,也被称为“河岸见世女郎”。这个系列通过发型、服饰以及表情的差异,细致深入地表现了花魁、艺妓、低级妓女等不同人物的内心世界,与《歌撰恋之部》有异曲同工之妙。
除了系列之外,喜多川歌麿还在许多单幅版画中以镜子为道具,表现吉原游女的日常生活情景,成为他作品的一大特点。如《发结》《高岛久》等,栩栩如生地描绘了游女们梳妆打扮的姿态,生动体现了喜多川歌麿对吉原生活的熟悉和观察入微。
【摘自:《浮世绘》 潘力/著 湖南美术出版社&浦睿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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