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美女的奇丑丈夫(丈夫吃糠咽菜,供养奇丑风尘女,她无以为报,敞开衣襟供世人观摩)
1908年,13岁的张玉良,被赌徒舅舅一棍打晕,装进麻袋,扛进了芜湖怡春院。
老鸨见她龅牙、厚嘴唇、粗嗓门,气得大骂,“拖出去!”
哪料张玉良一咕噜爬起,抱住老鸨的胳膊,“妈妈,求求你留下我!”
老鸨被逗乐了,驰骋“沙场”几十年,从没见过自己送上门的,她一拍腿,“好!”
此时,老鸨还不知道,这个巧舌如簧的丑姑娘,将给她惹来多少麻烦!
一、痴情丈夫风尘女
张玉良讨好老鸨,不过是缓兵之计,她知道,跟着“杀红眼”的舅舅,不是打死就是饿死,既然都是火坑,还不如先填饱肚子,再伺机逃出苦海。
入青楼4年,她逃跑无数次,都被抓回来严刑拷打,性格刚烈的她,一怒之下悬梁自尽,又被老鸨救了回来。
就在此时,当地乡绅点名,让张玉良陪酒,招待贵客。
这位贵客,便是留洋归来,与蔡锷将军共过事的才子——潘赞化。
他们认为,只有脾气倔犟、鹤立鸡群的张玉良,才能给见过大世面的潘赞化,带来一丝新鲜感。
一曲《卜算子》唱罢,潘赞化果然两眼泛光,富商喜上眉梢,忙将张玉良送进他的卧房。
哪料,潘赞化光明磊落,好言相劝,“送张姑娘回去!”
张玉良泪如雨下,坦言若不过夜,会被老鸨打死,并一语戳穿,富商们想以此要挟,玷污他的名声。
潘赞化心中一惊,不由得钦佩这个小女子,将卧房留给她,自己坐了一夜。
次日,潘赞化要为她赎身,送她回老家扬州,潘玉良拼命摇头,“我回去,就是死路一条!求您收我当个佣人吧!”
潘赞化叹了口气,“我比你大12岁,又有妻小,本舍不得你受苦,但现在没别的办法了,你做我的二夫人吧。”
张玉良嚎啕大哭,“谢恩人!”
自此,张玉良改名潘玉良,专心学画,并考入上海美专。
二、被迫出走,各自天涯
潘玉良的画,如她的性格一样倔强、不走寻常路。
当同窗好友挥汗如雨,画风景画肖像时,潘玉良却躲在浴室,对着女人们画素描。
不出所料,惊讶愤怒的女同胞,将潘玉良揍得鼻青脸肿,狼狈逃跑,可她却灵光乍现,又拿自己的身体当模特,对镜写生。
不仅如此,她还拿着这些画,在师生联合会展上展览。
潘玉良此举,引起全校轰动,群情激愤下,校长不得不好言相劝,“出国吧,这里的氛围,会让你受限!”
得知此事,潘赞化全力支持,毕竟,他是个有担当的男子,即使全世界都欺负她,自己不会!
在此期间,潘赞化屡遭挫折,生活窘迫,可他依旧勒紧裤腰带,每月给爱妻汇款。
终于,在1929年,潘玉良学成归国,此后,她与徐悲鸿、张大千一起,在大学任教。
茶余饭后,张大千常常调侃,“玉良大姊唱京剧老生、大花脸,那叫一个绝!”
而另一边,潘赞化为了尽责,也将原配接来同住。
1936年,潘玉良举办画展,其中一幅《人力壮士》,描绘一个赤身的中国大力士,双手扳起一块巨石,露出被压的小花小草。
这幅画,表达了对抗日英雄的敬意,一出场,就被名流拍走,可没想到,闭幕时,此画却被人划破,并口出恶言。此外,还有大量画作被盗。
干这件事的人,据说是潘赞化的原配夫人。
潘玉良欲哭无泪,垂头丧气走回家,没想到一进大门,就听原配叫骂:
“有头有脸的人,养个小老婆是为了自己和太太享受,你倒好,掏钱让她读书!我不管她是不是教授,在家里,妾就得给太太下跪、请安!”
眼见丈夫苦苦周旋,坐立难安,潘玉良心如刀绞,她“啪”地推开门,扑通跪在太太面前。
一生好强的潘玉良,此刻的心酸,无人能懂!
同样难熬的,还有潘赞化。他握着玉良的手,哽咽道,“走吧,你不该困在这里!”
于是,潘玉良带着无限惆怅,再次远走法国,这一去,就是40载!
三、遥遥相望难启齿
在法国,她独自一人住在郊区的阁楼,除了颜料,每日相伴的,就是眼泪。
她坚强倔强,用自己的方式,狠狠爱着自己的丈夫:
1、 不恋爱
2、 不入外国籍
3、 不签约于画廊
不恋爱,是为了拒绝追求者。
在当时,有一个英俊的青年王守义,知道她清贫倔强,不肯沾染铜臭,就送去面包黄油,还设法筹资,为她在法国、瑞士、意大利、希腊、比利时等国举办画展。
潘玉良冰雪聪明,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可她的心,早已被丈夫填满,与王守义,只有姐弟般的亲情。
而这一条,也是为王守义而立!
不入外国籍,是潘玉良用心良苦,对丈夫的表白。
漂泊半生,她也给自己留下期盼,苦等丈夫邀自己团聚。
可造化弄人,潘赞化身处逆境,苦不堪言,哪里敢再叫爱妻回来?可他也不敢明说,只能将思念埋在心底。
就这样,朝思暮想的一对碧人,天各一方,独守相思。
直到1960年,她终于鼓起勇气,把巴黎市长亲自颁发的“多尔烈”奖,附带一张照片,寄给苦念的丈夫时,才得知他早已在安徽过世!
潘玉良悲痛欲绝,一合上眼,就是他笑着走来的样子……
这份爱恋,刻骨铭心,无法释怀!
多年后,人们翻寻潘玉良的遗物,发现2件跟随她一生的物品:结婚时,丈夫送她的鸡心盒项链;蔡锷送给丈夫,丈夫又转送给她的怀表。
漫漫岁月,他们相守的时日少之又少,可谁又能说,他们的爱淡了呢?
只可叹,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所以啊,珍惜枕边人,那些你眼中的平淡琐碎,是别人朝思暮想,却一辈子遥不可及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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