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桥美女被害(大案纪实之“325”黑帮争斗案侦破始末(6))
新的案列讲述方式,同样的案例,别样的精彩,希望新老朋友一如既往的支持,老崔也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第三只眼睛
就在杨光大队长派魏化兴秘密接触隋文昌的同一天,市局刑警支队郑易支队长安排重案二大队大队长方伯伦,通过特情,深入了解到王辛垣集团的内部情况。
方大队长带回来两条信息:
其一,3 月19日隋文昌遭到枪击的第二天凌晨,拱星街王辛垣开的一个茶楼遭到袭击,突然闯入20多人,手持枪支、砍刀,要找王辛垣。由于王辛垣当天未在那里居住,来人用手枪柄把茶楼内一男青年砸伤。估计这些人是隋文昌手下,在隋被打伤后,提枪前去报复。
其二,王辛垣躲到外地。王辛垣与隋文昌之间为争地盘,积下很深的矛盾,隋文昌出事的当天夜里,王辛垣已经离开了宜宾。
此外,市局刑警支队在摸排线索时,发现南岸有两兄弟,因个人恩怨找到王辛垣,请王辛垣帮助除掉隋文昌——这与隋文昌得到的报告是一致的。
与此同时,翠屏分局程忠实副局长已得到按摩院被砸的消息。警方估计此事应与隋文昌、王辛垣的冲突有关。
……
鉴于“3。19”隋文昌枪击案发生后,宜宾社会上发生种种异常现象,隋文昌团伙已经向王辛垣团伙动手实施报复,形势正在恶化。宜宾警方连续召开几次会议,严密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3月21日,翠屏分局于秀分局长召集程忠实副局长、杨光大队长等人开会,分析“3。19”案件的背景。这次会议上,于秀尖锐指出:要注重调查,是否因赌博放水,引起团伙摩擦。借此机会,对翠屏区全区的地下赌场,搞一下清查摸底,做好专题研究,为下一步专项打击做好准备。
3月22日,于秀分局长在办公室再次召集程忠实、孙乐平二位副局长、杨光大队长、以及任春风等人参加的专题会议,研究准备在近日开展打击涉黑势力专项斗争的行动方案。她仍在思考赌博问题,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在宜宾地区的严重性。她提出,治安部门要加强对各场所的检查力度,做好录象取证工作。有目标地清查地下赌场及放水等活动。同时,她要求刑警大队对近期发生的,包括“3。19”案件在内的五起涉枪涉黑案件,加强侦察力度,并把会议情况上报到市局。
3月23日,市局召开了专门会议。会议由陈国富副局长主持,市局刑警支队郑易支队长、王建伟副支队长,分局于秀分局长、程忠实副分局长、刑警大队杨光大队长、任春风副大队长参加了会议。
会上,把“3。19”案件发生后,刑警部门的侦察进度及已掌握的线索做了汇报。对案子的性质与几大团伙的关系,各舒己见,进行了充分的讨论分析。
从这次会议反映上来的情况看,最有可能的,仍是王辛垣集团。
根据为:
然而,对宜宾几大团伙活动情况了解得最清楚的杨光大队长却提出了另一种看法。
杨光1981年从警,当年,他以总分第二的成绩,考入市公安局。当一名人民警察,是杨光从小的志向,他感到非常自豪。从警后,开始在治安队,陈国富副局长当年是他的队长。1994年调到刑警大队,从侦察员、中队长,到大队长,一步步提升上来,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他的特点是思路清晰,往往对案件能拿出独到的见解。
早在一年前,于秀、程忠实就布置了针对宜宾社会黑道团伙的专项工作,杨光作为领导小组成员之一,对情况了解得较多,他的脑子里装着一堆1999年发生的,至今悬而未决的案件。他认为,“3。19”案不应该是一个孤立的案件,它与1999年宜宾一系列黑社会火并案应有某种微妙的联系。
杨光发言了,他说:“我有一个想法,在下边我和程忠实副局长单独聊过,我觉得这个案件不像是王辛垣集团所为。”
陈国富副局长对杨光的发言一向重视,问:“你说说根据。”
杨光说:“根据有三个方面。第一,纵观宜宾的社会面,近年来闹得最凶的是隋文昌,连小学生都知道有个昌哥,他的名声很大。王辛垣是老江湖,在宜宾黑道上是年龄最大的一个。我掌握的情况是,王辛垣有胆子搞赌场,搞欺行霸市,垄断蔬菜水果业,他也收罗了一批打手,可他的思维,他的状况,他的实力,都不会主动向隋文昌进攻。我有一位师兄,很了解王辛垣,他曾对我讲过,王辛垣想退出江湖,他现在是身不由己。如果真如我的师兄所说,王要隐退,干啥子还要主动挑起是非,向风头正劲的隋文昌下手呢?”
陈国富说:“有道理,你继续讲。”
杨光说:“第二,宜宾社会的几个团伙,呼氏集团比较独立,现在呼七在逃,团伙的力量大为削弱;林传金团伙始终在搞地下活动,在宜宾无法公开立足。形成鼎足之势的主要是隋文昌、黄毛毛和王辛垣三个集团。隋文昌声势最大,黄毛毛实力最强。隋文昌近年的名气已经盖过了黄毛毛。他很冒,好像宜宾的天下就是他的,没人能够跟他抗衡。他这样做,最受威胁,在感觉上最不舒服的,应该是黄毛毛。王辛垣虽然跟隋文昌矛盾很深,但杀掉隋文昌对他自己并没有好处,况且他与隋文昌的矛盾是秃头的虱子,他搞隋文昌,同时也会搞掉他自己,最得实惠的还是黄毛毛。”
郑易说:“他有没有可能和黄毛毛携起手来,一起搞隋文昌?”
“不像。前几年,黄毛毛和王辛垣的关系比较密切,但近期两人很少往来。黄毛毛手下,与王辛垣也起过矛盾,还有,黄毛毛与王辛垣做事手法不同,他们很难联合。”
“你是不是认为,这件事是黄毛毛团伙干的?”陈国富直截了当地问。
郑易说:“黄毛毛和隋文昌私交很好,他会对老朋友下手吗?”
杨光停了停,退一步说:“所以说,我现在只是一种推测。黄毛毛这个人心黑手狠,心胸不宽,容不得别人对他有一点危害。这是我要说的第三点。他和林传金的关系,已经发展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1999年,宜宾发生了多起疑难案件,我们推测,都和黄毛毛与林传金的仇杀有关。隋文昌在黄、林冲突中居中立位置。如果这起谋杀隋文昌的案件背后的主谋果真是黄毛毛,会不会与眭义昌裹进黄林冲突有关?”
陈国富问:“这一点有没有依据?”
“直接根据没有。但我们掌握了一些情况。林传金前一段在北京石景山一带秘密活动,黄毛毛手下的几名杀手准备飞往北京。但后来我们得到情报,林传金已秘密南下,返回宜宾。黄毛毛的安排也随之发生变化,他的一号杀手纪晓华滞留下来。我们怀疑黄毛毛也得到了林传金返回宜宾的消息。如果林传金真的回到宜宾,肯定会引起宜宾形势的某种动荡。这会不会引起黄毛毛的警觉,为避免隋文昌与林传金结盟,而采取先下手为强的政策,扫平隋文昌?”
如果“3。19”案件牵扯到林传金,情况可就太复杂了,太复杂太复杂了。与会人员都陷入了沉思。
林传金是个极危险人物,他每次回来,宜宾都会发生一系列的血案,特别是1999年——世纪末的最后一年,那些血腥屠杀的日子历历在目,令人不堪回首。
杀戮之网
宜宾市近年来连续频繁发生片刀、猎枪伤人案件,流氓团伙群殴案件,持枪持刀杀人案件,案发后无人报案,警方找不到受害人,周围群众知情不举,不敢讲话——此类案件不胜枚举。1999年,这类案件有逐步上升趋势。宜宾警方警觉地意识到,在他们处理了狄绍伟集团和唐昌明、李兵集团之后,又有新的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生成,并已形成了气候。具体分析,这说明黄毛毛与林传金两大团伙的仇杀已经公开化,不断发生新的火并。
1999年 3月14日,林传金自浙江柯桥回到宜宾。当晚,他开着一辆奥拓车,携妻子外出购物,在市内繁华区遭到追杀。杀手将一把军用匕首从林传金的太阳穴插入,外部只剩刀柄。匕首紧紧卡在颅骨骨缝内,抢救时医生双手无法拔出。
翠屏公安分局程忠实副局长、刑警大队杨光大队长,三中队周云接到医院报告,马上赶过去,目睹了这一骸人的惨景。林传金并未死亡,当时正准备手术。他们赶到时,林传金头上的匕首仍未取出。
程忠实、杨光、周云反复动员,希望林传金能与警方合作,讲出凶手是谁。但林传金始终闭口无言,一句也未透露。
林传金手术期间,警方反复做林传金妻子工作,林妻告诉警方,从林传金受伤,被送进医院,到实施手术,他紧咬着牙,只说了半句话:“只要我不死……”
杨光与程忠实交换过对这句的看法。这里边包容的涵义太复杂了——只要我不死……后面的省略号是说,只要他不死,他就要干些什么。这说明他清楚杀他的是什么人,也清楚背后的指使者是谁。他不想依靠公安机关,他要按照黑道的方式自己去了结此事。这只能有一个解释,他要复仇。
一周后,杨光大队长再次来到医院。他扑了空。并未脱离危险期的林传金已经离开医院,秘密转移。警方多方调查,仍找不到他养伤的地址。他的妻子、他所有的亲戚朋友都会对你重复同一句话:不晓得他在哪里。林传金消失得无影无踪。
同年5月2日凌晨1点,在宜宾酒都宾馆附近的俄罗斯烧烤店门前,发生了一起持枪杀人案。
案发10分钟,杨光接到群众报案,带领侦察员来到现场。他们在现场发现军用手枪弹壳数枚。因案情重大,他们立即向市局刑警支队做了汇报。支队郑易支队长、王建伟副支队长连夜赶到现场。
死者杜十眼,被军用手枪打死。经过调查,死者应为林传金团伙外围成员。开枪杀人者名叫刘丹,是黄毛毛手下的杀手之一,已逃往外地。
这两起案件勾勒出一条鲜明的连线,引起市局、分局的高度重视。郑易支队长、杨光大队长均认为,这是一个信号,反映出背后林传金和黄毛毛两大团伙的火并正在升级。
分局设立了专案组,由肖海峰中队长负责,下力量摸清黄毛毛、林传金两大团伙的内部情况及相互关系。结论很清楚,3。14、5。2 案件,都是针对林传金的,背后的指使者很可能就是黄毛毛。
当时警方已经估计到,林传金会对黄毛毛实施报复。
这一阶段,三人小组通过大量工作,已初步掌握到林传金的活动情况,林曾在海南省及北京市出现过,在外地积极筹备枪支。翠屏分局刑警大队分别给海南省厅和北京市局的相关部门发去明传电报,寻找林传金下落。
8月1日,与宜宾相距90公里的自贡市发生一起抢劫案。案发后,自贡市公安局打来电话,通报案情。电话中说:早晨五时,在自贡滨江路,一辆东风车撞毁了一辆凌志牌轿车,随后发生了枪战。滞留在现场的东风牌货车是宜宾牌照。
杨光大队长详细询问案情。对方说,被撞的凌志车上坐的人叫黄耀华,他的车上有一只军用手枪。早晨五时,黄耀华遭到一群武装人员的截击,他用这只军用手枪把对方击退,然后到自贡警方报警。
杨光很兴奋,立刻向分局和市局领导汇报了这一重要情况。市局陈国富副局长、分局于秀局长分别做了指示,责成分局刑警大队立刻与自贡警方联系,派人过去,把黄毛毛接回宜宾,彻底查清案发情况和枪支来源。
然而,当宜宾警方再次打电话与自贡联系时,对方很遗憾地说:“你们不要过来了,黄耀华已经释放。”随后又说,“我们有压力,不好逾越的压力,请你们理解。”
案子情况不祥。直到八月中旬,于秀分局长亲自带队,程忠实、杨光陪同,一起到了自贡,将自贡公安局扣留的军用手枪取回,自贡警方同意把有关材料转给宜宾,宜宾方面才得以立案。他们将该枪支与俄式烧烤店“”杀人案现场滞留的弹壳做了同一鉴定,证实该枪不是5。2案件使用的手枪。
8月27日上午,汤泉通过关系,把翠屏区刑警大队侦察员董劲约到酒都宾馆,说:“有一伙人,鬼鬼祟祟,身上好像带着家伙,在酒都宾馆对面活动,可能是林传金的人。”
杨光得到汇报后立刻约见汤泉,向他了解情况。汤泉说:“那些人可能住在酒都宾馆对面的得月楼上,具体房间说不清楚。”
经过调查,警方发现得月楼正对着宾馆大门的三楼,有一处玻璃窗被三层板挡住,三层板很新,上边挖出几个小洞,这引起了杨光的怀疑。经过暗访,得知房主是某剧团的职工,这处房子家人不住,长期外租。又得到邻居反映,前些天该房间住进四五个年轻人,行为诡秘,在里边吃盒饭,很少出来。
不久,酒都宾馆大门外自动提款机旁发生了一起枪击案件,歹徒大白天作案,有持无恐。现场出现的犯罪嫌疑人三人,一人持枪,两人持刀,近距离朝受害人王垒的腰部开了一枪。受害人王垒是黄毛毛的小车司机。王垒脊椎骨被击伤,造成下身永久型瘫痪。
宜宾警方意识到这不是件普通伤害案,很可能是得月楼上潜伏人员所谓,攻击的目标很可能不是王垒,而是黄毛毛。这次袭击没有成功,他们很可能还会在得月楼上继续搞监控,筹备下一次行动。
鉴于这个分析,分局刑警大队出动警力,在得月楼附近设置制高点,布置了摄象机、望远镜等装备,对得月楼的三楼据点进行24小时的反监控。
9月2日,经市局、分局领导批准,分局刑警大队对得月楼据点进行了突袭,捕获犯罪嫌疑人两名,另一名犯罪嫌疑人跳楼摔死,缴获猎枪两支,长刀三把,自制炸弹一枚。
审讯证实了警方的推测,犯罪嫌疑人均为林传金的手下,在得月楼里长期潜伏,目标就是搞掉黄毛毛。
案子还有一些,连缀在一起编织成一张杀人之网。黑道火并之残忍,在这里可以略见一斑。正因为黄、林团伙存在着这种水火不容的仇杀关系,才使得宜宾黑道的五大团伙变得扑朔迷离,错综复杂。把隋文昌暗杀案件置于这个背景下分析,必须先了解黄毛毛和林传金,了解隋文昌与黄、林二人的历史瓜葛,从而才可能触及到“3。19”案件以及后边更为残忍的凶杀案之所以发生的背后的根源。
黄毛毛与林传金
黄毛毛与隋文昌在一条街上长大,两家相住不远,常有走动。两人都是早年便出来闯社会,他们又都是在1990前后认识的林传金。
隋文昌由开茶馆起步,一步步发展起来。而黄毛毛与林传金却都是作杀手出身,为人家当保镖,看场子,从血路上杀出来的。
黄毛毛出生于工人家庭,父亲去世较早,母亲在宜宾机械厂工作。他16岁就在机械厂当临时工,后来是宜宾影业公司的业务员,之后不久辞去了工职,在江湖上闯荡。
林传金童年生活更苦,他五岁时没有了父亲,家中有哥哥、姐姐和一个弟弟,母亲带他们四个孩子生活。林传金小学三年级辍学,在码头上给人家洗盐包,在建筑工地做小工,挣钱养家。20岁开始在茶馆里耍,踏上“操”社会的生涯。
黄毛毛35岁,林传金37岁,两人年龄相仿。
黄毛毛、林传金都不是唐昌明、李兵团伙成员,当年曾挨过唐李团伙的欺负。两人都给王辛垣做过徒弟,后来各自自立门户。
1990年前后,林传金在宜宾社会上的名气,比黄毛毛大得多,有小老大之称。林传金曾遭到过唐、李团伙的追杀,在西郊,被唐李手下扎过十几刀,但他挺了过来。
黄毛毛在宜宾黑道上以心狠手黑出名。他平时沉默寡言,场合上也不喜欢多说话,不像隋文昌那样口若悬河,妙语连珠。但他心胸不宽,多疑,报复心极重。哪个要是得罪了他,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把你做掉(杀死或杀成重伤)。了解他的人,与他接触都很慎重。
林传金的性情与黄毛毛相仿,也不爱多言。平时做事,也以手狠著名。他早年因家境贫寒,有过扒窃史。他曾沾染过毒品,他的一些过命的兄弟,也多有吸毒史。但林传金义气,他并不主张滥杀,哪怕对仇人,他往往也留有余地。近年间,林传金的活动范围基本上在外地,很少回宜宾。
十年前林传金、黄毛毛结识,关系曾十分密切,因性气相投,两人间的走动比隋文昌频繁得多。有一度,他俩经常在茶馆里吃饭、喝茶、摆龙门阵(闲扯),彼此都有佩服对方的地方,出入形影不离。
黄毛毛集团的“二司令”汤泉认为,从以前的关系上看,林传金和黄毛毛没有矛盾,两人在一起玩得挺好,比一般人走得近。
1994年,宜宾警方一举粉碎了唐昌明、李兵集团。宜宾上下一片赞扬。而黄毛毛、林传金这样一批混社会的流氓打手,感到在宜宾呆不下去了。为了避风头,他们先后跑往外地,到浙江省绍兴市的柯桥镇混事由。
柯桥是全国最大的化纤纺织品批发市场,在那里做生意的宜宾市筠连县的人很多,形成一个很有势力的筠连帮。林传金自来与筠连的朋友交往密切,到柯桥如鱼得水,很快在市场上站住了脚跟。
凡是够一定规模的全国性的批发市场,都有黑势力从中活动。那些不同派系的黑道团伙,占地盘,占码头,争夺势力范围,控制货源,垄断运输渠道,收取保护费,从中获取暴利。林传金带领他的小弟在柯桥占下码头,一方面吃黑钱,一方面也做些纺织品批发生意,很快就混得有了名气。
柯桥的赌业发达。这应了一句老话:凡有大宗货币流通的地方,便会出赌徒,招妓女。“西南赌王”邵文当年就在柯桥开办赌场。
林传金先于黄毛毛来到柯桥,在柯桥混出了名声,他被邵文选中,高薪聘过去,在赌场里给他当保镖,看场子追帐——林传金拾起了他在宜宾就轻驾熟的老行当。
邵文偏爱宜宾人。他认为宜宾人骁勇、义气、忠诚,宜宾人做事不会耍花活,不会背叛主人,而且,打仗时敢拼命。不知道邵文的这中看法是产生于他认识林传金和黄毛毛之前,还是之后。之前,说明他有眼光,之后,却要说他这种认识很可能是从林传金、黄毛毛身上总结出来的。
在邵文把赌博的大本营搬到隆昌之后,有一次他和朋友吃饭时说起宜宾人。那位朋友喝了酒,很不以为然。邵文不动声色,笑呵呵地说:“我讲话你不要不信,你最好不要招惹宜宾人,你要是想打仗,你就是拉起一个加强连来,到了宜宾也要失败,你会被杀得片甲不留……”那人立刻不敢多言。
黄毛毛如何与林传金翻的脸,毛毛自己从未提起过,他对手下从来不讲自己的事。汤泉问过他。黄毛毛说,林传金对他不满,在外边讲他的坏话。而林传金在公开场合从不讲黄毛毛不好,问及,回答:我与毛毛没有矛盾,以前也没有仇怨,毛毛为啥子要整(杀)我,我现在也想不明白。
世界上没有无原因的结果,也没有无结果的原因。我们看到后来发生的一桩桩血案,就不能不推及,他们应该有一个仇恨的起点。
宜宾社会上流传的标准说法是:黄毛毛与林传金争宠于赌王邵文,为争夺赌王保镖的职位,而大动干戈。
林传金到柯桥,比黄毛毛要早五六个月。他先被邵文看中,聘他协助管理赌场。为邵文当保镖自然比宜宾不同,邵文是大老板,钱大气粗,一高兴甩出几万十几万不当回事儿。林传金跟上邵文,着实发了些横财。衣着,作派,花消,都与在宜宾时大不相同。
半年后黄毛毛带着陈剑洪、穆三毛等人来到柯桥。
当年的黄毛毛名气平平,初到柯桥,比不过林传金。黄毛毛嗜赌如命,以前与林传金在一起耍时,两人经常搭手进赌场,玩老千,配合默契。然而,到了邵文的赌场里,林传金却一副主人的面孔。黄毛毛旧习不改,赌钱时做手脚,林传金当面骂过黄毛毛。
黄毛毛心胸狭窄,容不下一丝头发。俗话说反目为仇,就是说做下仇恨的,多是过去的好兄弟。言语不和,利益相孛,翻过去毒火最大。他哪能忍受林传金如此“败坏”他。再一个原因,黄毛毛几番接触,也看中了邵文。黄毛毛其实是个攻于心计之人,他从邵文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远大前程。大约“讲他的坏话”只是个现成的口实,更为重要的是他看上林传金所占的“肥缺”,他要挤掉林传金,把这个位置拿过来。
(未完待续)
作者:牛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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