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美女鼓师-太原北郊艺术人物之青衣演员王玉萍的艺术经历
有些人不是不出名,也不是不出色,只是时间冲淡了岁月的痕迹。可能由于环境改变或者境遇不同,人生的命运有时无法来自己把握。因为晋剧女演员多于男演员,除了在舞台上有成就的艺术家,也有中途改行,但依然活跃在民间的戏曲舞台上的人,真是太多太多,她们虽然离开舞台,但对戏曲那份虔诚执着,还是让人感动。她们不管对专业演员还是业余票友都倾囊相授,也在为民间戏曲的传承发挥着余热。
上世纪中期,全国各地的戏曲都在蓬勃发展,解放前是娃娃卖给戏班学戏,而新中国成立后是主动学戏,戏曲演员受到了尊重。太原周边的许多农村邀请戏曲老艺人去村里教戏,许多村里被称为“戏窝子”,如王银柱指导下的赤桥村,“疙瘩丑”传授下的黄陵村,还有其中丁果仙的师父孙竹林带徒的三给村。以前也听晋剧票友李秀中说过,三给村戏迷王虎、张二宝也曾说过,当时住的太远,没有在意。去年到三给村了解些关于孙竹林在三给村的历史,村里在过剧团的周柱才师傅和爱好戏曲的张臭毛师傅说:“你不早来,我们村活了九十岁的岳根驹就是孙竹林的徒弟,你要早来一年,他什么也知道,前两天他去世了。”他们说三给村从事戏曲或者接触过戏曲的人特别多,需要慢慢了解。我问起他们:“附近摄乐、营村、芮城是否有老艺人。”他们说:“原来有,有的不干了,有的不在了。不过营村有个“二青”,算是好演员,可惜她当年和刘汉银对调到了盂县,把人家艺术前途耽误了。”
去年由于有多半年无法自由行动,也没有过去看看。今年碰到三给村戏迷王豹,他去过营村看票班唱戏,星期天下午老太太基本都在活动点。七月的天分外炎热干燥,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来到营村活动室,几个老票友已经坐在里面。墙角堆放着几个绿色旧戏箱,其中一个上面写着:北郊区柴村公社营村大队。上面还放着一些装头戴的盒子,营村以前就有秧歌剧团,后来也唱了晋剧,上世纪村里也有自己的戏箱。不一会儿,一位老太太搀扶着另一位老太太走到门前,屋内的票友急忙上前拉开门,把二人扶了进来,这位老太太把搀扶的那位老太太安排靠外的椅子上坐下后,她坐到里面的椅子上,然后坐在那里看票友活动。过了不多时三给村戏迷王豹来了,他走到那位老太太身旁说了几句话,拿起一个空椅子,扶着她一起向院里走去,因为活动室开始活动,说话都听不清。来到院子里一个有树荫的地方坐下,听她简单地讲述了自己的艺术经历。她叫王玉萍,人头不高,今年已经八十五岁了,和她一起来的是她的姐姐,爱看戏,已经八十八岁了。她为人很低调,说自己没有名,也没啥艺术。但当你听了她的唱腔,才知道什么是靠实力说话。她虽然八十五岁了,唱起来音色还是那么纯正,地道的中路梆子风味,铿锵有力,吐字归韵浑厚扎实,板眼尺寸的节奏把握到位,这样的乱弹(梆子腔把一段综合板式的唱段,称之为大板乱弹)唱起来,字正腔圆,没有华丽的腔调,只有朴实浓郁的韵味,令人陶醉,回味无穷。
王玉萍是太原北郊区营村人,小名叫二青,属兔,己卯年腊月生,也就算是1940年生。这几年拆迁后,房地产大兴,三给村、摄乐、营村、芮城,四村现在是属于尖草坪区的北部新城,也叫三给片区。新中国成立后,太原、榆次村里闹戏的越来越多,有的干脆请剧团退下来老艺人,或者有水平名票友来村里教戏。太原北郊的营村原来村里就有学秧歌的艺人,后来请来太原一位民间高手“疙瘩丑”师傅来教戏。
有人可能说民间能有什么高手,殊不知中路梆子就是由民间艺人对唱腔口音韵味的本土化,你觉得一口蒲州口音能直接衍变成地道的中路梆子唱腔,这个阶段必须由本地人来完成,包括音乐的伴奏的改革创新。中路梆子在本地风味的转变上,就出现了王永年在《晋剧百年史话》中记载的几个人物,上联:张公、臭小、任生儿,下联:村有、德海、八斤儿,横批:朱家、清蛮。他们的介绍大家看一下书就知道了,还有一点值得注意,在他们之前的艺人多是来自蒲州,本地人甚少,一个原因是晋中富庶,即使有人爱好也为家族所不齿,所以那时都是从蒲州和北路约请艺人组班,买一些被贩卖的儿童学戏。民国时期出现了山柏儿(榆次人王永年)、二丁子(徐沟人要德胜),保子(太谷人张伟)的乱弹高手,成为戏曲行内外都折服唱腔划时代人物。
太原的晋剧票友李秀中记录太原上世纪中叶,太原地区的晋剧“十八达王”,其中就有黄陵“疙瘩丑”,人们叫他宋桃园,后来张林雨把这些人收录在《晋剧文场音乐》一书之中,“十八达王”估计就是达到一定水平的票友,有的甚至超过专业演员,比如前面几位确实厉害,郭少仙、韩子谦还有祁县老乡何芳圃,对晋剧音乐非常熟悉而且有文化水平不低,对中路梆子音乐发展有贡献。
“疙瘩丑”大多数人叫他“桃园子”,也是头上长的一个疙瘩,唱过秧歌,所以叫“疙瘩丑”,大名叫宋玉福还是头一次听王玉萍老师说起。其实在民国年间太原周边村子大多唱秧歌,唱大戏必须有戏箱,是需要经济基础支撑的团体。前些年太原小店区范家堡的戏迷代银牛师傅一见戏迷就说,丁果仙小时候就是跟着黄陵村“疙瘩丑”桃园子在钟楼街北口的泰山庙卖艺,丁果仙端着盘子向大家讨赏。丁果仙初到太原住在郑村,与黄陵村确实不远。王玉萍老师说她长大了些,也从别人口中听过,但师父未在她们面前说过此事,因为在他看来也算不了什么,只是谋生手段。有人说“疙瘩丑”师傅是唱秧歌的丑角,也说是晋剧花脸,也可能他短暂跟过演出团体,而大部分时间是在民间献艺生存。
“疙瘩丑”来到营村教戏后,二青干妈的大儿子,也就是村里唱秧歌的杨三货、杨四货的大哥。他对二青父亲说:“娃娃不喜欢念书,不如让娃娃学戏吧”,她父亲说:“她愿意去就让她去吧”,也同意了。因为她从小一看到数学就头疼,理解不了十位、百位数字加减法的进位、借位,所以就不喜欢去上学。“疙瘩丑”师父先教她《捡柴》等唱段,让她首先要知道节奏,如何拍木头,知道板眼红黑的轻重缓急,初开始的时候,学了几次也学不会,经过十来天之后才慢慢学会唱,记住了唱词,开始了懵懂的学戏生涯。“疙瘩丑”师傅在村里是吃众家饭,也就是谁家有学戏的就在谁家轮流吃饭。在师父的传授村里排演了《打金枝》、《金水桥》、《血手印》、《忠保国》、《游花园》等剧目。
有时候师父带着她到太原有名的票点同义堂见见世面,位于南市街同义堂的二掌柜魏映川(河西小井峪村人)爱好戏曲,经常组织票友在店里活动,能到这里唱票也是不简单事情,大多是名票,三给村的拉呼胡的王成就经常来着这里学点新花样。师父有时带她到贾万银爷爷家里串门坐坐,贾万银有戏箱,也在同义堂活动。这个贾万银在李秀中的记录和丁果仙口述历史中都是这样叫法,丁果仙称贾万银和刘大掌柜为家里人,说明还是关系不错的。但是新民剧院也就太原人称为二院原来股东,《花艳君评传》书上记载是贾万荣,也就是贾炳正的本家爷爷,太原享堂人,也可能是一个人,大多数人说不清楚了。小井峪八十多岁唱过戏的魏福喜,他也说是知道有贾万银这个名字,至于其他也不清楚。“疙瘩丑”师傅在太原到处都有熟人,有时去东米市街谭德戏装转转,谭掌柜交际更广,无论专业剧团名家名角,还是与民间票友都是老熟人,还为剧团介绍过不少人才。
疙瘩丑师父教了一年戏后,就回去了。1954年左右来了一个老师叫王栋,给他们排《麻疯女》、《义烈风》、《凤还巢》等大型剧目。这一时期“疙瘩丑”师傅托一位榆次朋友带二青去牛桂英家,拜访牛桂英老师,希望能跟她学戏演出。正在此时晋剧“十一生”郭凤英,把阳泉的戏箱家当拉回来,这话还没开口,牛桂英就忙着安排郭凤英的事了,看到人家有事,他们就离开了。后来这位师傅觉得不好意思,对不起“疙瘩丑”师傅的托付,就去牛桂英那里抄了个《忠保国》李艳妃抱幼主唱段的剧本,给了“疙瘩丑”师傅,后来她就不用“疙瘩丑”师父教的唱词,用上牛桂英老师的唱词。到了1955年王栋师父也走了,学戏的人也各奔东西。“疙瘩丑”师傅安排二青来到大中市附近帽儿巷一个婶婶家住下,这个婶婶的丈夫与刘俊英的哥哥是好朋友,通过这层关系就到了刘俊英领导的山西人民晋剧二团。
这时山西人民晋剧二团的人员有:团长是刘俊英,副团长是张沛、方冰、苗雨雅,编导是沈毅、温明轩、韩子谦、李登午,音乐设计有段成明、申兆康、燕存理、丁建栋、栾世彪。文化教员有苗美琴、卫明堂、巩宏亮。演员有乔玉仙(须生)、郝翠英(须生)、李金生(老生)、巩继仙(须生)、刘俊英(青衣)、王淑贞(青衣)、王桂芬(小旦)、王桂仙(刀马)、张惠仙(小旦)、王桂英(小旦)、孙福娥(小生)、王桂兰(小生)、韩春娥(小旦)、王银柱(净)、冀守仁(净)、李天忠(净)、梁文仁(丑)、张东明(丑)、宋胜科(丑)、张春林(老旦)、马福仙(小生)。武行有赵月楼、赵福寿、郭玉清、高效亭、孙泽亭、刘顺年、林惠民、郑忠贤,任练元、任三货、刘宝书、张二保。随团学员有宋胜万、霍海仙、王俊兰、尹玉英、宋本立、郭季兰、白玉英、王银梅(李云蛮之女送王银柱养女)、郝金风、张云录、冯金娥、张兴安、王玉萍、郑玉珍、张霞、胡彪、赵芝香、刘金霞、张银锁。文武场乐队人员有冯万福(鼓板)、高瑞林(鼓板)、刘柱(呼胡)、药宪成(二弦)、胡子顺(三弦)、杨茂德(四弦)、王根寿、许培鑫、王增福、岳至保、姜甲成、王笃谦、赵福旦(击乐)。
二青是她的小名,原来她有大名叫王桂仙,来到团里以后,团里有个刀马旦叫王桂仙,大家只好叫她小王桂仙。刘俊英老师觉得这样叫起来,还是怕把人名混淆了,刘老师的女儿名字中有个萍字,给她起名说:你叫王玉萍吧,从此她就一直用王玉萍这个名字。跟团以后他们早晨要到海子边喊嗓子,那时二团演出多在大中剧院,南仓巷工人剧院那里还是二团管理,她们在这些地方吃饭住宿来回跑。在剧团期间,就是演个彩女丫鬟,那个年代戏曲演出非常受群众欢迎,太原城区内的和平剧院、长风剧院、大中剧院演出非常繁重,剧场是场场爆满,观众看了这剧院的戏又看那个剧院的戏,看戏是人们最大的乐趣。
每次当她看到大中剧院的戏报上面写着乔玉仙、刘俊英、孙福娥、筱桂芬等名家的大字,就立志将来也成为这样的名角,所以在下决心二十五岁以前不结婚,苦练基本功,认真学习。1953年由晋剧名票韩子谦导演的《双蝴蝶》,因为唱段中运用各种“苦相思”曲牌,轰动了省城,加上冯万福、刘柱等乐队的伴奏,使音乐唱腔浑然一体,水乳交融,韵味无穷。因为这出戏音乐上的特殊性,山西省文化局正在选定国营晋剧团,从边区回来文艺干部,大多懂音乐懂乐谱,所以刘俊英领导的晋声剧团就被选为第一个国营的山西人民晋剧团。随后华北局选定了冀美莲的新化剧团为华北人民晋剧团,1954年华北局撤销,冀美莲领导的华北人民晋剧团更名为山西省晋剧第一团,刘俊英领导的更名为山西人民晋剧第二团。同年山西省举行第一届戏曲观摩演出大会,山西人民晋剧二团排演了由张沛、沈毅编曲,沈毅、韩子谦导演的大戏《白蛇传》,刘俊英、孙福娥主演。这出戏在剧场连演数月,久演不衰,成为刘俊英的保留剧目。
此时来到剧团王玉萍就经常能看到刘俊英老师演出的这出大戏,刘老师圆场功夫很好,在这出戏中充分发挥出来。当然中间有一部分从盗灵芝、水斗的场次由团里王桂仙演出。她就在演出中默默的学,下来后苦练宝剑和双枪基本功,仔细听老师唱腔慢慢学唱,渐渐地她对这出戏都记了下来。1957山西省举办山西省第二届戏曲观摩演出,全省各地代表团进行了精彩演出,山西人民晋剧二团联合演出了《和氏璧》。二团乐队在大会上演奏了由高瑞霖与刘柱复排了传统“花二通”,晋剧文武场精彩的演奏不仅折服了同行,也给王玉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二团的师傅们演奏的太棒了,文武场乐器交织在一起错落有致,此起彼伏,充分展现了中路梆曲牌音乐的特色,显示出戏曲团队合作默契的精神。大会结束时还给演员发了一个笔记本,作为纪念。到了五八、五九年王玉萍就开始在团演出一些有唱段角色,如《三滴血》、《玉堂春》等剧目。这期间她跟随剧团赴忻县、大同到呼市、包头演出,还见到了“水上漂”王玉山等北路名角,有时也过黄河到榆林神木一带演出。刘俊英老师后来给她排了一折《二堂献杯》,原来准备给她排的《火焰驹》。1959年慰问福建前线回来后,根据省领导的指示,丁果仙率领的太原市晋剧一团一部分演员合并到山西省实验剧院,与冀美莲的省一团,刘俊英的省二团,三个团合并了。这时剧团名演员多起来了,给她排戏的计划就没有实施。这时剧院集中力量排演牛桂英主演,刘元彤导演的新编戏《水母娘娘》,她在剧中饰演群众演员。丁果仙发现刘汉银是唱须生的好苗子,把他调到省里来,那个时代县剧团很重视自己的人才,1960组建中路梆子青年团时,就从各县抽调演员,各个县主管部门是极不愿意人才外流,所以省文化局也是费了很大的周折。刘汉银调来省里,自然盂县也要省里派人去补充盂县剧团的人才空缺。剧院也是找许多人谈话,希望他们到盂县剧团支援县级剧团,但大多数人不愿意去,王玉萍也是如此。但是组织上还是要她到盂县去,盂县剧团专门派人来接她,当时她二佬(父亲的兄弟,太原北面的称谓)去世了,她还忙着打发亲人,盂县方面的人一直等她送别了亲人,才带她回到了盂县剧团。
从此开始了她新的艺术之路,经过短暂的磨合与排练,她在盂县剧团就演起了大戏,把自己在太原学下的《白蛇传》转排到盂县剧团,一直演出。盂县晋剧原有晋剧名角“懿莲花”张肖英,她的艺名与乔玉仙的艺名“懿莲春”都是一个来历,还有丁果仙七仙弟子中的一仙,任海仙。还有位省团老师给她排演了《鲛绡帕》,接着演出了《打金枝》、《算粮》、《金水桥》、《白骨精》、《无底洞》,还演出了“懿莲花”的代表作《紫荆案》。1964全省举行现代戏汇演,盂县晋剧团演出了戴沂蒙编剧的现代戏《万紫千红》,由于盂县属于晋中代表团,晋中区对这次演出很重视,邀请段成明与晋中名琴师郝昌盛进行音乐设计,段成明是当年省二团的老熟人。还抽调了张全星、逯舜英、常应州、阎太、段雅琴来配合进省城演出,除了汇演时剧中一队妇女队长赵果只由张全星演出,其余演出场次均是王玉萍来演出。在演出期间段成明带她去看望了刘俊英老师,刘俊英老师见到他们很高兴。后期开始演出现代戏,1965中央戏剧学院师生为盂县剧团排演了现代戏《智取威虎山》,1968盂县晋剧团带着此剧目在北京梅兰芳剧院演出。也算盂县晋剧团的辉煌岁月。在盂县在了二十年,有十五年是在舞台演出,有五年是带戏曲学员,她为盂县培养了两班学员,为盂县戏曲培养了接班人。
有时从盂县回来就到黄陵去看望师父师娘,那时交通也不方便,还要在黄陵住一晚上。1979年前后李玉珠、刘敬德、邢保全、王玉萍、刘双喜、牛振文、梁润虎、安一芳、杜甫、郑西林等一批晋剧人才的相继调入北郊区文工团,正式更名为“北郊晋剧团”,名正言顺地唱起了“大戏”。吴少卿、杨润英、李德夫、杨润生、张四清、肖玉林等前后执政,带领大家奔盂县,绕清徐,走太谷,穿忻州,到原平,南征北战。在北郊晋剧团演出了《王莽篡位》、《左连城告状》、《王华买父》、《济公》等剧目。《王莽篡位》是和三给村出去的周鹏飞演出,村里人叫他“三圪洞”,王玉萍老师的一句唱腔还是由鼓师高晋义(也叫臭臭,在过忻县晋剧团)教的,这段唱腔是:“风嗖嗖黑暗暗心如刀剜,想起来了汉平帝死的可怜。王莽贼做坏事天怒人怨,到如今都应了忠臣前言。许世英给王莽常把计献,用药酒害平帝命丧九泉。”当时北郊区的艺术人才不少,如今的戏剧评论家刘巨才就曾在北郊晋剧团唱过戏,阎太、王生珠夫妇,牛振文、李玉珠夫妇,还有写戏剧史书较多的张林雨,孙竹林在三给村教出张四清,小井峪出来的琴师魏忠、说太原莲花落的攸子亮,小王村出来的琴师焦海玉,三给村出来的琴师王学文,冀萍的女儿李跃。太原北郊晋剧团原来也是人才济济,由于历史的原因,剧团不复存在了,如果是太原河西附近的人大多知道北郊晋剧团的演员,但大多数戏迷观众对北郊晋剧团的演员不熟悉,也不了解。1984年阎太等老师在营村办起了北郊艺校,后来王玉萍老师也在学校教了一部分学生。北郊艺校出来的有如刘树忠、武文丽、武学文、陈林海等都功成名就,这些学生中也不乏佼佼者,可是由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改革开放,县级剧团改制等原因,有些走向了社会,不过前几年尖草坪区又把这些上过艺校的演员召集回来恢复了他们的工作,有时进行惠民演出。
韩玉峰老师主编的《山西文学艺术界人才录》中是这样记述:王玉萍,女,山西太原人,中国戏剧家协会山西分会会员,现任北郊区青年晋剧团教师,1955年从艺,演青衣,曾主演《算粮登殿》、《忠保国》、《蝴蝶杯》、《教子》、《李双双》、《白毛女》等,1987年获太原市振兴戏剧“菊花奖”。
到五十五岁的时候她就退休了,过起自由的生活,不过村里过寿办事请唱票的,她也会积极邀请社会上的剧团退下来的好友们一起演出,比如小名叫“铁狗”的宋锡华、安冬梅夫妇,因为在省二团时,王银柱带她们回村唱戏,大家都彼此熟识了,多少年都有联系。有时候她也与苗翠仙等一些从剧团退到社会上的艺人搭班唱戏,十几年前盂县剧团还请她回去合作演出了一场《打金枝》。
2023年8月6日,晋剧院老鼓师王增福得知一同工作学习过的学妹王玉萍在营村票点活动。特意前去看望,顺便与票班合作了来一段晋剧《走山》,两位八十五岁的老人合作的很愉快,文武场师傅们也配合的很起劲。他们在一起重提往事,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一眨眼半个多世纪过去了。
与王玉萍老师交谈中,她并未刻意提起与老师刘俊英的来往。不过从其他老师的聊天中,她和刘俊英老师是经常来往联系的,而且关系很好。今年她想去给刘俊英老师过生日,但刘老师觉得学生也年纪大了,不让她去,说明年再说吧。晋剧著名鼓师王增福老师说:“她们虽然没有举行过什么拜师仪式,但她们彼此之间早就承认这种关系,而且相处的很好。”现在九十二岁王桂兰老师与丈夫宋胜科也曾在刘俊英领导山西人民晋剧二团工作,以前经常见到王玉萍去晋剧院宿舍看望刘俊英老师。二团的人都承袭刘俊英老师的为人低调,刘俊英老师跟马玉楼老师爱人田希文老师说:“我这演戏演来演去,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名演员了?”二团名角乔玉仙老师也是如此:“文化部门给我定了一级演员,我的艺术跟丁果仙老师差的很远,就是能唱几出戏而已。”同样马玉楼老师赞扬王桂兰老师文武全能,能教能演,王桂兰老师说:“好演员了说不上,咱只能算个硬底包。”看来当年选刘俊英老师领导的晋声晋剧团成为山西第一个国营晋剧团:山西人民晋剧团,也是名至实归。
王玉萍老师退休后在营村居住,村里有个票班每周日活动。她现在是信了天主教,周日上午她会到教堂做礼拜,下午就去票班活动。她说:“嗓子是奴才,不用就不听使唤,经常开开嗓子,唱起来就由自己控制了。”
我想起了小学课文中的选用了教育家叶圣陶的文章《小青石》,其实我们都是人生道路上的“小青石”,平平淡淡才是真。
附:太原的晋剧票友李秀中记录太原上世纪中叶,太原地区的晋剧十八达王。
他们是:1韩子谦,祁县人 2郭少仙,祁县夏家堡人 3楞娃子任焕章,清源北营人 4侯月清,太原县寇庄 5宋根宽,黄陵人 6疙瘩丑宋桃园,黄陵人 7李子华,太谷朝阳人 8海海,榆次永康村人 9张喜孔,交城人 10程二蛮,榆次什贴新子村人 11二虎子,祁县城人 12小毛毛旦王培生,小名四元子,汾阳 13名四弦杨茂德,徐沟中辽西 14武申儿,平遥长寿村人 15胡公辅,晋祠北堡人 16贾锡五,太原人 17郝文德,寿阳人 18阮沛旺,平遥县人。
太原尖草坪区营村农历七月十六一年一度的庙会拉开帷幕,七月十四即八月二十九日晚开始,邀请山西美锦贯中艺术团助兴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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